“其?實(shí)，奴婢等的意思，密報送去宮里之前，除了奉給娘子?過目，也給河間王殿下……看過。”

    謝明裳終于明白這兩位的心思了，啼笑皆非。

    “你們兩個真怕死啊。”

    陳英姑吶吶說不出話，向來寡言少語的穆婉辭卻應(yīng)聲接上一句：

    “螻蟻尚且偷生。娘子?體諒奴婢等的艱難，奴婢感激不盡。”

    謝明裳若有所思地收了笑，凝視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

    “之前沒?看出穆女官是個聰明人。這回出主意的應(yīng)是你了？還是那?句話，你們不為難我，我也不為難你們。但你們選的這條路看似討巧，同樣兇險，不容易走通順。好自為之罷。”

    兩位女官退出去后，謝明裳想了一陣，好笑說：

    “宮里討要密報的是馮喜？他?這么空閑？皇宮里的污糟事管不夠，還要把手伸進(jìn)王府后院。手夠長的。”

    鹿鳴猜測：“為了記錄在?案，保持宗室血脈純正？”

    “王府里有長史屬官，輪不到皇宮里的管事太監(jiān)插手。四個字送他?，狗拿耗子?。”

    猜測歸猜測，當(dāng)晚，穆婉辭果然小心翼翼捧來一份密報供她翻閱。筆跡婉轉(zhuǎn)清麗，瞧著?有功底，不似初通文墨的女子?。

    謝明裳翻閱密報時隨口問了幾句，穆婉辭原來竟是罪臣家的女眷，多年前罰沒?入宮掖。

    “家祖父和家父都曾經(jīng)為官，奴婢四歲開蒙，家中習(xí)柳體。”

    穆婉辭把密報放在?桌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河間王殿下那?邊……”

    謝明裳知道她的意思，擺擺手，讓她出去了。

    密報記錄得詳盡，密密麻麻寫滿整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