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張居正心中此刻百感交集。 唏噓不已。 所謂病來如山倒。 他這一病。 老張家的危機便突然來臨了,似乎在一夜之前便大廈將傾,而他卻拖著病體,沉疴于病榻之上束手無策。 他想要爬起來卻有心無力。 至于那幾個走科舉出身的兒子…… 不提了。 那幾個書呆子半點也派不上用場,在翰林院寫寫文章,修修史書還行,卻扛不起張家的這片天。 唯一頂用的老四又險些被奪了兵權。 猛然間。 張居正打了個激靈,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虛弱的病體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被自己的學生,那位少年天子毒辣的手段驚到了。 他那個學生呀。 一出手便打到了他這個老師的七寸要害,這老練的手段,讓張居正這個老師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怒極,氣急,卻又有些惶急。 漸漸鎮定下來。 張居正幽幽的嘆了口氣,這樣老辣的手段是跟誰學的,這腹黑手辣的天子又是誰親手調教出來的? 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