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中。 沈烈垂手站在君前,默默的聽著皇上的咒罵,將那伙言官清流連內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通紅的眼珠讓人心中吃驚。 大雷霆過后,等到天子心情平復了一些。 沈烈才遞上了奏折。 對于沈烈所言開設醫科之事,朱翊鈞當場便應許了,而當他接過那份東海上送來的密奏。 當鳳陽馬氏這四個落入了眼中。 一瞬間。 朱翊鈞眼中寒芒爆閃,本能的大怒道:“沈烈……你好大的膽子,這是你能動的么!” 沈烈似早有準備,便只是行了一禮,木然道:“陛下恕罪,想必那汪順新近才投靠了朝廷,接受了招安,如今正立功心切,下手不免……重了些。” 人是殺的多了點。 可情有可原。 而此時的朱翊鈞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般,對沈烈怒目相視,便好似要將沈烈生吞下去。 皇帝雷霆大怒。 而沈烈也不多言,也不慌張,只是垂手站著。 這寢宮中。 空氣便好似冰凍了一般。 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