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數(shù)遠遠占據(jù)優(yōu)勢！全軍向前方突擊，將敵人前線的部隊突破！”

    沒有人聽從他的指令。從中心開始，船隊開始紛紛地逃向了沒有敵人的另一條海路。

    “不許撤離！從前方突破！突破后我們就能獲得勝利！”

    哈夫丹撕聲力竭地吼著，然而在火海與哀嚎聲中，他的聲音是顯得那樣的無力。

    哈夫丹突然意識了到敵軍指揮官的用意：她是故意留下了那條逃生的通道的。

    而且，還留的非常顯眼，讓人一看便知。

    ——既然有逃生之路，有多少人愿意慷慨赴死？

    逃離中的船隊失去了秩序，很快就被堵在了另一條海路中。而西蘭的船只不斷地噴著火，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追擊著潰軍。

    不緊不慢——他們既不求著快速擴大戰(zhàn)果，也不就這樣放過哈夫丹的艦隊。他們是在用行動告訴哈夫丹的艦隊：我們在追擊。但你們跑快點，就能跑掉。

    為了奪得從那條海路上逃離的權(quán)利，哈夫丹的士兵們互相毆打著。

    哈夫丹很快也感受到了火焰帶來的灼熱感——吐著火的敵船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附近。

    哈夫丹受著光明之神巴德爾的加護。和西格德那慢悠悠擴散的黑霧不同，哈夫丹的光芒能在一瞬之間剝奪大范圍敵人的視力。無論是個人決斗還是軍團作戰(zhàn)，這一瞬間的強烈閃光都能為他帶來決定性的優(yōu)勢。

    然而即使他現(xiàn)在使用魔法，西蘭的軍隊也只需要閉著眼睛繼續(xù)向前噴火就行了。已經(jīng)燃起來的火焰不會因光芒而澆滅，已經(jīng)潰散的部隊也不會因光芒而聚集。

    光明之神巴德爾的加護還可以讓他免受任何魔法的損傷——但艾拉沒有使用任何魔法。

    在這種情況下，哈夫丹引以為傲的魔法竟無法發(fā)揮任何作用。

    這種作戰(zhàn)的方式，簡直就像是……

    冥冥之中，他聯(lián)想到了那則古老的神話——關(guān)于諸神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