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嘆了口氣:“你害怕我結束你短暫的生命,卻不害怕在死后那無限的時光中,熬受永恒的折磨?” 說話間,他又拍了一下手。這一次,他們兩人來到了一條河邊。一顆柳樹在河邊生長著,波光粼粼的河水靜悄悄地從樹蔭下穿過。 格里高利從地上撿起一個破碗,就拋下山賊頭頭,一個人去河邊舀水。山賊頭頭乘這機會拔腿就跑,他用盡了全力狂奔著,直跑到再也跑不動為止。他以為終于甩開了格里高利,一下子躺在了地上。可出現在他上方的不是天空,而是格里高利的臉。 他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的身邊還是那棵柳樹,柳樹的下面還是那條小河。踏實的土地上,鋪滿了柔嫩的草兒。 格里高利一手端著水,一手舉著一盞沒有點燃的油燈。他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似得把水端到了山賊頭頭眼前,問道:“這水,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