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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龍皓，是這么稱呼你吧。”墨邪睚的聲音傳來，將烈龍皓的目光從戰場上收回。

墨邪睚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仿佛這場慘烈的戰爭只是他的一場游戲。

“嗯……”烈龍皓平靜地回答。

現在看上去，他們不像是兩個剛剛經歷生死大戰之后的強者，更像是兩個老友在聊天。

“我挺好奇，你是怎么得到我的修煉秘術的，我在沉睡的時候，可沒少聽到鬼圣堯那家伙說你帶給他的大麻煩。”

“這重要嗎？”烈龍皓沉聲道。

墨邪睚尷尬一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年輕時候的影子，甚至你比我做得更好。”

“我可沒有殺過那么多人。”烈龍皓撇了撇嘴。

墨邪睚聽了烈龍皓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后又緩緩綻開，那笑容里多了幾分陰鷙。

“殺更多的人，才能換來更大的力量，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我不過是遵循了這個法則罷了。你以為你堅守的正義就能改變這一切嗎？”

烈龍皓緊緊握著手中的火龍烈罡劍，劍身上的光芒微微閃動，似是在回應主人的憤怒。“你所謂的法則，不過是你為自己的惡行找的借口。那些無辜百姓的性命，豈是你追求力量的籌碼。”

墨邪睚不屑地哼了一聲，“無辜？這世上哪有絕對的無辜。等你真正站在力量的巔峰，就會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

“更何況，要想成就這至高無上的境界，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很多東西如果沒有鮮血的堆積，就輕而易舉地達成，你覺得這可能嗎？”

烈龍皓向前邁了一步，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我不會認同你的觀點，也不會走上你這條沾滿鮮血的道路。我會用我的力量，守護那些需要保護的人，讓這世間多一些安寧與美好。”

墨邪睚看著烈龍皓，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欣賞，也有不屑。

“我曾經也是和你一樣，自詡正義而戰。可是換來的結果是什么？”說到這里，墨邪睚已經有幾分憤怒。

“結果是，因為靈印的屬性，很多人把一切一切的不幸，都歸咎在我的頭上，甚至開始對我追殺，把我往絕路上逼，我本來只想和我的愛人過簡單快樂的生活，可是就連有個溫馨的小家都成了奢望，為他們而戰的那些人，對著你兵戎相見，你告訴我，什么是正義？”

烈龍皓靜靜地聽完墨邪睚歇斯底里的講述，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

“僅僅因為他人的誤解和迫害，你就選擇用殺戮來換取力量，這并不是正義缺失的結果，而是你自己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真正的正義或許會被一時蒙蔽，但它永遠不會缺席。那些誤解你的人，他們的行為是錯誤的，但你不能用更大的錯誤去回應。”

墨邪睚冷笑一聲，“說得輕巧，當你親身經歷過那些絕望，你就不會這么說了。我已經回不了頭，也不想回頭，這世間既然容不下我，那我便讓這世間為我顫抖。”

烈龍皓嘆了一口氣：“為什么有殺戮特性的神祇會找上你，你還不明白嗎？”

“噢？”

“這是上天對你的抹殺啊！正是因為你的野心和心境，表面上只是對你的考核，難道你沒發現，越到后面，對你的考核越不合理嗎？尤其是從要屠殺你身邊認識的人開始，本身你的存在，就是上天不允許的，正是利用這種方法一步一步讓你滅亡。你要相信，這個世界是存在因果的。”

對墨邪睚的生平，烈龍皓可是好好研究過的，不然也不會修煉其秘術那么久。

墨邪睚聽了烈龍皓這番話，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惶，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陰鷙的模樣。

“上天的抹殺？因果報應？哼，不過是你用來勸我回頭的鬼話罷了。我墨邪睚一路走來，歷經無數艱難險阻，靠的從來不是什么上天的憐憫，而是我自己的雙手和這股不服輸的狠勁。否則，我可能就死在當年那顆紅梅樹下了！”

他的聲音逐漸提高，帶著幾分癲狂：“那些所謂的考核，在我看來不過是上天對我的考驗，是我邁向巔峰必須要跨越的門檻。至于屠殺身邊的人，那又如何？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感情不過是束縛人的枷鎖，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我掌控自己的命運。”

烈龍皓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地說：“你錯了，力量并不是一切。這世間的規則，不僅僅是弱肉強食，還有善良、正義和愛。你以為你擺脫了感情的束縛，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可你卻失去了作為人的本心。那些被你殺害的無辜生命，他們的冤魂會一直糾纏著你，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代價？少在那里大言不慚了，烈龍皓，我真的很欣賞你，就算沒有這個大陣，我相信以你的天資，很容易就能到達我這個境界，甚至更高，尤其是你剛剛展現的精神層次的力量，更是我前所未見的，相信以你這樣把愛做到了極致的人，加入我，我們一起吞噬掉這個世界的資源，一起成就那至高無上的神位，到時候我們雙神位共同聯手，難道還怕創建不出一個神界嗎？”

墨邪睚的眼神第一次露出了真摯的表情。

烈龍皓輕蔑一笑：“說得好，我既然都能把愛做到極致了，那又怎么會背叛家國大愛呢？”

烈龍皓的話語如同一柄利劍，直刺墨邪睚內心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