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恢復記憶了，我知道你們是我的獸夫。”蘇暖語氣平靜地說道。

    她記得！她記得他們，可為什么會這么疏離？

    待他們一個個蒼白著臉色落座后，蘇暖開口說道。

    “我是蘇暖，但我也是蟲族女王。”

    蘇暖指尖劃過座椅扶手的蟲族圖騰，頓了頓說道：“覺醒傳承記憶后，我終于明白，蟲族與獸人之間的血仇不可能因為我和你們結契就一筆勾銷。”

    她的目光掃過他們緊繃的臉龐，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箭矢，“你們曾是我的伴侶，但從現在起，這份關系終止。”

    “不可能！”冥淵猛地拍碎身旁的金屬桌，碎片飛濺在能量盾上炸開火花。

    “當初是你說要永遠在一起，我不同意解契。”

    其他幾個獸夫都紛紛說不同意，蘇暖聲音平靜。

    “我說的結束關系是通知，不是商量。我不管你們是怎么想的，作為蟲族女王，我無法和獸人再一起。”

    他們知道蘇暖是蟲族和獸人生下的雌崽，可現在她選擇了蟲族女王的身份。

    黎墨的聲音微微顫抖，像受傷的獸：“到底為什么？你說過愛我的，難道都是假的嗎？”

    蘇暖垂眸，長睫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緒，再度開口時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蟲族和獸人之間不配擁有感情。海拉的悲劇，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敲得幾個獸夫臉色驟變。

    冥淵攥著碎裂桌角的手青筋暴起，百年前那場導致蟲族近乎覆滅的戰爭，他正是萊昂艦隊的先鋒。

    伊森的耳朵痛苦地向后壓去，他曾親手摧毀過蟲族的母巢防護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