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天色才剛剛露出一絲曙光,這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了,可京城的宵禁尚未結束。 空蕩蕩的大街上。 便只有。 疾馳的錦衣衛緹騎,殺氣騰騰的東廠番子縱橫往來,還有從山西會館,票號,當鋪中走出來的長長隊伍。 被捆著雙,套著枷鎖的晉黨中人,晉商掌柜…… 垂頭喪氣的走著。 天亮了。 錦衣衛詔獄中人滿為患,狹窄骯臟的一個個隔間里擠滿了,而沈烈卻困意全無,只是背著手。 站在窗邊。 透過那敞開的窗欞,沈烈看著那被繩子捆著,蜷縮成一團,大難臨頭,哭喪著臉色的少爺公子哥兒。 卻陷入了沉思。 而眼中并無半分憐憫。 一旁。 常念秀靜靜站著,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心中早已是驚悚難忍。 半個晚上! 這場懶起來蓄謀已久,針對晉黨,晉商的查抄大風波,便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中結束了。 廠衛的行動極快,借著寧河王叛亂,京城宵禁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