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烈狐疑目光注視下。 朱翊鈞只好打起精神,強自道:“朕明白。” 沈烈只好將就著信了,便又喃喃自語了起來:“雖說這京中無憂,可地方上就難說咯。” 君臣二人絮絮叨叨中。 天色漸晚。 眼看著宮門就要關了,沈烈便起身告辭。 而此時。 朱翊鈞卻忽然道:“如今太師不在了,你那位四舅哥也該回家丁憂守孝,退位讓賢了。” 沈烈一愣,便只好輕聲道:“是,臣明白。” 瞧著這位萬歲爺眼中的期待。 不再多言。 飄然離去。 而沈烈前腳才出了西苑,還沒到家吶,身后傳旨太監便追了上來,將一份任命圣旨恭恭敬敬遞了過來。 宵禁的內城中。 空蕩蕩。 四下無人的長街之上,接著親兵遞過來的火把,沈烈打開了那卷明黃色的圣旨,看著圣旨上蓋著的玉璽。 良久無言。 這封任命圣旨顯然是早已寫好了多時,那墨跡早已干涸,字跡又是那般的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