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神色又是一緩,看也沒看,便豁達道:“朕不看,你用心辦差,朕……信得過你。” 沈烈卻一本正經(jīng)的將那名冊,擱在了一旁的圍欄上,然后恭敬道:“臣告退。” 不管天子看不看。 他得將姿態(tài)做足了。 而朱翊鈞便皺起眉頭,輕聲嘟囔了起來:“你這人,何時也變得這般無趣了,早晚變成個老學(xué)究。” 隨著少年天子那微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陳懇的笑容,殷切道:“你我二人,何時這般生分了吶,你……留飯吧。” 沈烈也笑了笑,輕聲道:“啟奏圣上,如今六部罷朝,糧草轉(zhuǎn)運可停不得,臣還得去通州一趟。” “若戚帥,李如松軍中的糧草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大了!” 朱翊鈞無可奈何,只好輕聲道:“下去吧。” 隨著沈烈躬身退下。 而身后。 傳來天子和煦的聲音:“沈烈……難為你了。” 沈烈便轉(zhuǎn)過身。 灑脫一笑。 又如往常一般笑著揮了揮手,便快步離去。 隨著沈烈的背影消失。 而朱翊鈞的目光,終究是落到了那名冊上,隨之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