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便感應到了她塵封的記憶有所松動。 若她魂魄齊全,這記憶恐怕很快就能恢復。 “我拿回情魄,大帝看起來好像在害怕?” 唐時錦微微挑眉。 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蕭宴則站在她身側,眸色淡淡,看似聽話,實則霸道。 此等畫面,在陰天子的記憶里何其熟悉。 這個粘人精,就是這樣賴在她身邊,趕都趕不走。 而她這個似笑非笑,七分慵懶三分威嚴的表情,讓大帝仿佛回到了在她手下當差的時候,那種支配感實在是令人記憶深刻。 陰天子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的說,“笑話,本帝君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情魄歸位,這是你的造化……” 頓了頓,他看著唐時錦的臉說道,“但焉知不是你的劫。” 劫? 唐時錦眸光微動,是說那位仙君嗎? 她偷偷瞄了眼蕭宴的側顏,喉嚨有些發緊,“仙君,我渴了。” 這一聲柔柔的‘仙君’,聽的蕭宴心口處仿佛有什么東西觸動了,他眸光越發柔和,轉身給她倒了杯水來。 親手喂了她喝下。 溫水入喉,緩解了喉嚨里的干燥,她舔了舔唇瓣,“謝謝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