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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是一目，而是一張嘴巴。

總之蔣小豪看不清楚，他撒腿就跑，童年的陰影再次浮現腦海，那由不少員工血肉模糊尸體堆滿的實驗室內的場景歷歷在目。

他呼吸急促，飛掠過大雨，想要朝著山頂快速飛奔而去，可是下一刻，他整個人都懸浮起來，身軀不受控制向著之前永生科技員工尸體處掠去。

蔣小豪鼻梁間的疤痕似乎皺成一柄刀，眉眼如怒還蘊含著恐懼，無論如何奮力掙扎，都無濟于事。

“小豪...”

他聽到身后有人呼喊他的名字，這聲音那么熟悉，慈祥入骨。

他顫抖著想要回眸，身軀已經掠至尸體處。

他這才看清，是三具干癟的尸體，一女兩男。

而在女子尸體上，破開一個大洞。

此刻一只近乎兩米體長的生物正懸浮在尸體上，腦袋上是一只宛如口器的存在，又似乎是一只眼睛，整體看上去是一只蟲體，有八只手足，手足上似乎都是三指。

“爸？”蔣小豪眸光閃爍，這聲音慈祥無比，正是他死去的父親。

可這聲音卻是從這只永生科技的水熊蟲體內發出的。

永生科技的巔峰造物之一，生物科技仿生水熊蟲。

水熊蟲一只爪子按在了蔣小豪的肩膀上，直接震開蔣小豪周身的水汽，蔣小豪周身三尺內似乎化作一個絕對領域，再難有水汽可以侵蝕進去。

“是...是您嗎？”蔣小豪眸光紅潤，有些難以置信，心中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糾結情緒。

水熊蟲沒有抵抗天雨，任由天雨腐蝕它，它似乎根本不在意這種腐蝕，語氣平淡：

“孩子，是我

“為...為什么？”蔣小豪聲音顫抖，他想問，為什么是這樣，真的是他父親嗎？如果是，為什么這些年，不管他和母親？當年的死亡到底是真是假？

水熊蟲淡淡道：

“我們在走向永恒

“為什么？”蔣小豪已經發現自己能夠動了，他拳頭緊握，粗壯的手臂在不斷顫抖，內心有無數不解，還有憤怒。

水熊蟲抬手一抓，抓住幾滴雨水，向著蔣小豪攤開，聲音冰冷，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如果有機會，把它，給趙無疆

蔣小豪拳頭捏的死死的，無論眼前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父親，他此刻都有無限憤怒，他依舊顫聲想要一個答案：

“為什么！”

“你把它交給趙無疆水熊蟲直接將掌心的雨水放置在蔣小豪周身三尺內的眼前空氣中，轉身向著山頂游去：

“我就能救活你的母親...”

“他也能救活我媽！”蔣小豪憤怒想要擊碎眼前的雨水，可雨水化作水珠，直接沒入他的拳頭中消失不見，他驚恐甩了甩手。

“他做不到的！”水熊蟲沒有回頭，在雨水中游動向火山口，嗓音冷漠無情，沒了最初呼喊蔣小豪時的慈祥：

“你母親之所以沉睡不醒，是因為我給她用了藥。

她只不過是在無限永生！”

“蔣夫勁！！！”蔣小豪嘶吼一聲，嗓音凄厲，眸光滿是赤紅的水汽。

他終于想明白了，原來他和老媽這些年能安穩渡過在醫院中，不是因為永生科技公司忌憚輿論或是忌憚那神秘的東方老醫師風長逸。

而是他老媽是他父親蔣夫勁探索永生的實驗品，永生科技從未想過真正的迫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