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乍然清醒,摸著我的臉,老淚縱橫,“我的心肝兒,你可醒了。疼嗎?哪里疼,快告訴爹爹。” 我疼得說不出話,擠了好久,擠出兩個字,“報紙。” 我醒來第一件事要看最新一期報紙,家里人急急忙忙把報紙給我找來,我動不了,丫鬟攤開報紙放我面前,我才看到頭版頭條的新聞。 那名槍手被當場擊斃。 槍擊案未造成傷亡,僅一名傷者緊急送往醫院。 那名倒霉的傷者就是我。 我當時雖然距離寧乾洲有點遠,但是我離槍手很近,那個點位我踩了很久,才能及時擋下子彈。 我艱難開口,“寧……乾洲……” “他沒事。”我爹爹聽說了現場的情況,嘆息,“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替他擋槍?那么多人保護著他,你犯什么傻啊!” “我就你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讓爹爹怎么活啊。” 我爹的眼淚全掉我臉上,滴的我眼睛都睜不開。 “你傷得這么重,寧乾洲和你娘都不聞不問。”我爹拍著大腿,“兩個沒良心的!你是為了誰受的傷!” 那顆本應射進寧乾洲左肩的子彈,此刻洞穿了我的左肩,命運仿佛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在此刻有了糾纏的交點,一顆子彈貫穿兩個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