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娘親依著軟椅抽大煙,迷蒙的雙眸平靜看我。 我說,“15了。” “該是找婆家了。”她磕著煙灰,“跟紀凌修睡過沒?” 我搖頭。 “還是雛兒?”她的問話很直白。 我沒吭聲。雛了兩輩子了,都沒男人想要我。 娘親察覺端倪,吸著大煙老辣問了句,“喜歡寧乾洲?” 我瞬間面紅耳赤,急忙搖頭否認。 當所有人都以為我喜歡紀凌修的時候,只有我娘親看到了我的心。 她忽而笑了起來,“表白了么。” 我哪兒敢啊!這顆心仿佛要跳出胸腔,臉上火辣辣的燙感卻憋不出一句話來。 “咚!咚!咚!這心跳聲,我擱這兒都聽見了。”她笑得咯咯張揚,婉轉又好聽,“小丫頭片子,該跟他說的,就跟他說。別管結果,不留遺憾。” 我驚愕萬分,慌忙搖頭。 “為什么不呢。”娘親笑望著我,“喜歡的東西,就要攥在手里,人就活這一輩子,別虧了自己。” 可是娘親,我曾經就是將喜歡的人攥在手里才會將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這輩子,哪兒敢再碰感情呢。 更不會再走進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