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問：“跑車開著開心嗎？”

    靳帥點點頭：“開心。”

    “做的時候，快樂嗎？”

    想到那蝕骨銷魂的滋味，靳帥不由得心臟狂跳，“快樂，快樂！”

    “孩子不過是男歡女愛的一個小小附送品，你只是損失了點小蝌蚪和體力，但是帶給你的快樂，遠(yuǎn)大于那點損失。你送我五枚鉆戒，我回送你一輛限量版跑車加一枚鉆戒，價值遠(yuǎn)超你送的戒指。額外給你的分手費，包括買精費，比我去醫(yī)院人工受孕，成本大得多。我說得這么清楚了，靳先生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靳帥帥氣的臉登時就青了。

    心比這大冬天還涼。

    一向口若懸河的他，吶吶道：“你，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除了這些，我們之間還有愛。你說過，你愛我的。”

    “是愛過。既然分手了，情早就斷了。都是成年人了，要學(xué)會接受現(xiàn)實，對前任不打擾不糾纏，是最起碼的禮貌。”

    “可是你懷了我的孩子……”

    “是我自己的，跟你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出錢買斷。”

    “我不要那錢！我現(xiàn)在就給你打過去，你賬戶說一下。”

    靳帥拿起手機，登陸網(wǎng)銀，就要轉(zhuǎn)賬。

    顧華錦面無波瀾望著他，“帥帥，如果我年輕十歲，時間充足，會和你媽磨合，可我已經(jīng)三十七歲了，且掌管著數(shù)家公司。公事都不夠我忙的，真的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處理那些家長理短。你媽能自殺一次，就能自殺兩次，難不成你下次還要自殺應(yīng)對？拿生命換來的婚姻，有意義嗎？可能對你來說，覺得自己很偉大，為愛割腕，自己感動了自己。可是于我來說，只是覺得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我是個商人，從不做無意義的事。”

    靳帥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千變?nèi)f化。

    頭一次這么無助。

    他怔怔站了許久，拿起手機撥給靳崇山，“爸，你過來，我接不了招。”

    “好嘞！爸爸馬上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