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他眼底一層薄薄的青黑，蘇婳說：“你也吃點，吃完躺著睡會兒吧，不要去公司了。熬了一夜，再熬下去，該熬壞了。”

    顧北弦握著她的手，聲音調(diào)柔說：“沒事，我不困，你睡吧，我看著你睡。”

    蘇婳眼神濕漉漉地望著她，“等我睡著了，你也睡。”

    “好。”

    蘇婳一夜沒睡，身體又虛，實在撐不住了，就睡著了。

    等輸完液。xyi

    顧北弦叫了護士，來給她輕輕地拔了針頭。

    他也沒去睡，就靜靜地坐在她旁邊。

    看著她憔悴雪白的小臉，他內(nèi)心余痛仍在。

    心仿佛還墜在半空中，始終無法踏實。

    隨手捏起她一小縷頭發(fā)，放在指間緩緩摩挲著，偶爾拿到鼻尖下聞一聞。

    聞著她頭發(fā)上的香氣，他的心安了許多。

    蘇婳沒睡多久，又開始夢靨了。

    她閉著眼睛，緊皺眉頭，表情痛苦地喊道：“孩子，我的孩子……”

    頭微微搖動著。

    細(xì)瘦的身子瑟縮成一團。

    有晶瑩的淚珠，從眼底涌出來。

    她叫聲痛苦，仿佛困在夢境里，怎么都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