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顧謹堯是個很踏實很可靠的人。 他說什么,她都相信。 顧謹堯問:“你呢?來這里做什么?” 蘇婳如實說:“來看范寬的《溪山行旅圖》” 顧謹堯是從事古董拍賣行業的,對此自然不陌生,贊道:“《溪山行旅圖》堪稱宋畫第一。” 蘇婳由衷感嘆:“的確,百聞不如一見。那幅畫構圖十分嚴謹,畫面豐滿寬遠,氣勢逼人,高山仰止,嘆為觀止。” “的確,你專程飛來這里,只為看它?” “有人托我臨摹它。” 顧謹堯微挑眉梢,“有難度嗎?” “有,畢竟是范寬的巔峰之作,千百年來,無人能超越,但我想嘗試一下。” 顧謹堯笑了笑,眉眼柔情似水望著她,語氣帶著鼓勵,“你肯定行。” “謝謝。” 見兩人說個沒完,柳嫂如臨大敵,滿眼警惕地盯著顧謹堯。 想了想,她舉起手里的水杯遞給蘇婳,“少夫人,請喝水。” 蘇婳微微一怔。 和顧北弦離婚后,就讓她喊自己蘇小姐了。 之前她一直都這么稱呼,今天怎么忽然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