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掃了眼新聞。 索刃四十多歲的樣子,方正臉,下巴胡須刮得鐵青,穿著犯人常穿的黃馬甲,手腕上戴著手銬。 身后是一群剛正不阿的警察。 顧北弦淡淡道:“索刃被抓,狄娥在看守所里,楚鎖鎖車禍昏迷不醒,華棋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蘇婳苦笑。 還有顧傲霆呢。 他現在視她為洪水猛獸,紅顏禍水。 不離婚,勢必會影響到顧北弦的前程。 都到最后一步了,沒必要再退縮了。 一退縮,又回到原點,矛盾重重。 蘇婳硬下心腸說:“你理智點,簽字吧。” 顧北弦定定地看著她,忽然抓起她的手,就朝外走。 蘇婳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很靜很靜地望著他,“我們好聚好散,給雙方留最后一點體面,糾纏沒有任何用處。” 她聲音很靜,卻不容抗拒。 顧北弦第一次發現,原來溫柔也是一種力量。 比大喊大叫,更讓人難以拒絕。 他垂眸看著她,眼睛漸漸就紅了,聲音很低很低,沙啞地問:“你真舍得離開我?” 壓抑的情緒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