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 蘇婳怔住。 覺得柳忘好陌生,好陌生。 甚至有點尖酸,刻薄,不通情理。 再也不是她幼年記憶里,那個溫柔可親的漂亮阿姨了。 她很想站起來就走,但是忍住了。 等顧謹堯從手術室里出來,確認安全后,再走吧。 蘇婳輕聲說:“阿堯哥救過我的命,我感激他都來不及,又怎么會禍害他?” 柳忘很淡地冷笑一下,站起來,說:“我去趟衛生間。” 蘇婳點點頭。 等柳忘從衛生間回來,又換了一副面孔。 她抓著蘇婳的手,言辭懇切,笑容可親,說:“小婳啊,你看阿堯對你念念不忘,他一退役,就回國找你。看在他對你情深意重的份上,你就成全他吧。等他出院,你跟我們一起去美國。你是文物修復師,且小有名氣,移民的話應該很容易。你和你媽一起移民,離開這里,跟我們一起生活。” 蘇婳驚呆了。 之前柳忘沖動易怒,是因為顧謹堯生死未卜,情有可原。xyi 可這會兒她陰晴不定,又是怎么回事? 蘇婳輕輕把手抽出來,“阿姨,你別多想,我對阿堯哥就只有兒時的情誼和恩情,沒有你說的那種感情。” 柳忘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睛里有戾氣,“我兒子哪里不如秦姝的兒子了?連你也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