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顧謹堯打給了秦姝。 雖然很討厭她,可是死者為大。 接通后,他聲音低沉道:“顧北弦出車禍了,你來一趟加州吧,地址我馬上發到你手機上。” 秦姝登時就啞了嗓子,“你說什么?你是誰?” “我是顧謹堯。顧北弦出車禍了,蘇婳通過表和衣服認出他,警方的d a鑒定要三天后出來。” 秦姝心提到了嗓子眼,“嚴重嗎?” 顧謹堯委婉地說:“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秦姝三魂七魄頓時只剩下一魂。 好半晌,她才啞著嗓子失聲喊道:“我馬上過去!” 掛電話后,她拿起衣服,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衣服,袖口不小,卻怎么也套不進去。 套了幾次后,秦姝哭了。 扔掉外套,她重重坐到椅子上,掩面痛哭。 二十九年前,她失去了大兒子,現在又失去了二兒子,她兩個兒子全部痛失。 上天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把她深愛的孩子一個個全奪走。 秦姝從京都趕過來,至少要十幾個小時后。 這十幾個小時,蘇婳就一動不動地抱著男人支離破碎的身體,一動不動,神情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