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回眸，見是秦野。

    他一身黑衣，英俊的臉神情落寞，像一匹來自北方的孤狼。

    顧謹堯掃他一眼，“露臺有人。”

    秦野瞥了瞥他，拿出手機給他發短信：樓下有客房，去那里多好？實在不行，小區附近有酒店，隨便你們怎么折騰。

    顧謹堯看完信息，白了秦野一眼，“野哥，你內分泌失調了，酸性過大，以后煮粥時記得加點堿。”

    秦野輕咳一聲，“你帶云瑾下去吧，下面到處都是一對對的，就我光棍一條。讓我在這里吹吹風，冷靜冷靜。”

    顧謹堯還要說什么。

    云瑾捏捏他的手指。

    二人下樓。

    露臺一片靜謐。

    秦野遙遙看向鹿寧家的方向，悵然若失。

    沉默許久，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把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按了又按，最后鼓足勇氣，撥出去。

    響了好幾遍，鹿寧才接聽。

    秦野低聲道：“小鹿。”

    鹿寧疏離地說：“你好。”

    “最近過得好嗎？”

    鹿寧笑，“挺好的。”

    秦野聲音更低，“可我過得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