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性格的確改變了不少。 她盯著他的眼睛,斟酌片刻,說:“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你前幾天說要冷靜,到底是在冷靜什么?” 顧北弦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來。 還能因為什么。 無非就是因為顧謹堯。 可是顧謹堯就是陸堯的事,他又不能說,只能暗自生悶氣。 他哪里是生悶氣的性子? 偏偏又不好沖蘇婳發作。 見顧北弦還是不肯說,蘇婳輕輕嘆了口氣,幫他把藥液稍稍調慢一點,“你睡一會兒吧。” “不許趁我睡著,偷偷溜走。”顧北弦語氣微硬,帶著點霸道的口吻。 蘇婳笑,有點無奈,“知道啦,這么大個人了,怎么比個孩子還黏人。” 聽到“孩子”二字。 顧北弦眼神暗下來,“等以后復婚了,我們再生個孩子,生男生女都行。有了孩子,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陰晴不定了。” 戳到心底最痛處,蘇婳眼里的笑意漸漸消失。 好半晌,她說:“以后再說吧。” 她站起來,朝病房自帶的小廚房走去。 看著她纖細單薄的背影,顧北弦總感覺她的心是飄的,像浮在天空中的風箏,隨時都會離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