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瞅一眼就好了,不用說太多話。” 顧謹堯抿唇不語,主要是怕顧北弦多心。 蘇婳出了這么大的事,他肯定受刺激了。 他再上去,顧北弦嘴上不說,心里肯定不舒服。 他沒必要雪上加霜。 顧南音不再說什么,只是把傘塞給他,“雪越來越大了,你撐著傘,別受寒了。” 顧謹堯不要,“我再站會兒就走,你們回去吧。” 顧南音拗不過他,只好和楚墨沉離開。 顧謹堯沉默地站在雪中,抬眸看著蘇婳產房的方向,目光沉痛。 本來人在加州過年,聽醫院的熟人說她快生了。 他馬上訂機票,乘飛機趕回來。 得知她羊水栓塞,命懸一線,他差點魂飛魄散。 蘇婳于他來說,不是普通的男女關系,是那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關系。 是放在心里十六七年,要拿命保護的人。 是他童年的光,是他的精神支柱。 是他心上碗口大的疤。 顧謹堯抬手捏了捏發澀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