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急忙上前扶著他。 他喝了很多酒,又洗了胃,走起來步伐有點亂。 身材又高,手臂壓在她肩上挺重的。 蘇婳沒出聲,吃力地支撐著他。 顧北弦想努力走好,可是一離開她,腿就軟,身形亂晃。 “讓你見笑了。”他說。 不想回家,一方面因為她懷孕了,碰不得。 還因為他不想自己的狼狽樣,被她看到。 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想在她面前保持最完美的一面。 蘇婳不以為意,“這有什么,我們是夫妻。” 顧北弦微微笑了笑,沒出聲。 她于他來說,不只是妻子,還是曙光。 那兩年,為了配得上她,他輾轉國內國外,四處求醫問藥,去治腿,去扎針,做康復,努力站起來。 本來雙腿被醫生判了“死刑”的他,硬是創造了醫學奇跡。 兩人進了病房自帶的衛生間。 蘇婳把水溫調成暖乎乎的水流。xyi 顧北弦身體靠在墻上,支持著,穩住身形,抬手去解身上的病號服,對她說:“你出去吧。” 蘇婳卻沒動,聲音極輕地說:“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