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走廊里說話，沒一會兒護士過來了。

“霍先生，警察同志，張海醒了。”

交警馬上點頭過去，崽崽麻溜跟上。

霍沉云看了看姜讓讓，姜讓讓想著當時交通擁堵她也算是當事人，也跟了過去。

病房里，張強站在張海病床邊眉頭緊皺。

兄弟倆表情都不好看。

交警同志進來后，先是問了下張海身體狀況，確定大腦沒有任何問題后才開始詢問。

最先問的是姓名之類的，核對無誤后才進入正題。

“為什么在十字路口忽然撞擊前面的頭車？”

張海表情變得很微妙。

“我當時……可能是因為最近一直沒有……”

張強粗暴打斷他的話。

“行了，人家警察同志問你為什么撞人家前面車子，你直接回答理由就行了，說別的做什么？”

張海愣了下，詫異地看向張強。

張強瞪他。

“看我做什么？直接說就行了！”

張海張了張嘴，垂下眼簾真的直接回答問題。

“當時已經綠燈，頭車卻不起步，我心里煩躁就撞了過去。”

交警同志追問。

“那為什么還要下車拿著大鐵錘敲碎頭車駕駛位玻璃？”

張海依然低垂著頭。

“我當時想殺了任何擋在我前面的人。”

交警同志皺眉。

張強眼底露出滿意神色。

結果眼角余光發現一個小胖娃一直盯著他看，張強馬上斂去眼底神色瞪小胖娃。

“哪里來的小孩兒，一邊玩泥巴去！”

霍沉云馬上出聲。

“張強，崽崽是我侄女，我是你弟弟口中那個頭車司機，旁邊這位姑娘是當時副駕駛的另一位當事人。”

姜讓讓淡淡點頭，看張強的眼神很冷。

這樣自私自利沒半點兒良心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崽崽不在意張強的態度。

小家伙聲音特別稚嫩，帶著一股奶氣。

“叔叔，為什么你弟弟說他當時想殺了崽崽三叔和讓讓阿姨，你聽著特別滿意？”

“叔叔，你想讓你弟弟殺人是嗎？”

交警同志錯愕看向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