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府學變故
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屋子里,聽到消息先一步趕來的楊啟銘,已經在床榻前照顧好友七八日。
宋家前些日子舉家去了京都,如今送消息的人怕是剛把消息遞到對方手上,想見到他們,至少還得等上四五日。
大夫還在探脈象,眉頭皺得緊緊的。
看得楊啟銘心焦:“大夫,我朋友何時能醒過來,七八日水米未進,再熬下去,人醒過來身子也廢了?!?br/>
大夫摸著一日比一日虛弱的脈搏,又探了探病人胸口位置幾處斷裂的骨頭和傷口,想說一句藥石無醫準備后事,又怕對方覺得人沒斷氣,先放棄治療的做法有違醫德。
可實際情況就是如此,人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沒有當場死亡已經是萬幸。
多出來的幾日喘氣功夫,不過是在閻王面前搶來的,遲早要還回去。
楊啟銘見他神色就知道,對方是沒辦法了,看著病床上臉色煞白,五官都瘦了幾圈的好友,眼淚瞬間濕了臉頰。
怎么辦?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宋章等死了嗎?
沒有別的辦法?
這個大夫醫術不行,不代表其他大夫不行。
林大夫醫術高超,要是她能來沒準宋章就有救了。
偏偏最關鍵的時候,林大夫不在,楊啟銘著急地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怎么就這么倒霉,出門打馬球都能遇上馬發狂攻擊人。
一個被撞傷至今下不了地,一個連人帶馬從十幾米斜坡墜落,至今昏迷不醒。
結果這邊的事情沒處理完,又有人上門告訴他,府學對林四郎的處置結果下來了,最后期限已到,還沒找到自證清白的證據,很可能連衙門的人都得找上門。
楊啟銘氣得一拍桌,茶水撒了一地:“什么破學院,找不到始作俑者就把帽子扣在延冬身上,憑什么,就因為隔壁躺著的溫昭跟延冬不對付,他動手給馬匹下藥的可能性就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