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婠婠根本不敢跟謝遠對視,閃躲到蕓芙身后。 自從上次魏家花園一別,蕓芙見到謝遠就跟見到鬼一樣。 別說爬床的心思,就是跟他說句話都戰戰兢兢。 立刻跪倒在地,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遍,卻刻意掩蓋了她在其中挑撥攛掇的作用。 謝遠再看向侄女時,眼里滿是失望:“就為了這么點小事,你要韓家姑娘和阿寶給你跪下道歉?還將人推下樓!往日里的學問規矩都讀到哪里去了?睚眥必報沒半點容人之量,半點不像我謝家子孫,究竟是棠兒教導不善,還是你本身朽木難雕,難成璞玉? 魏婠婠,你自己說,阿寶手上的傷,是不是你故意想讓她掉下樓,弄出來的?” 魏婠婠從沒聽舅舅用這般嚴肅的態度,刻薄的言辭跟她說過話。 小女孩家的自尊心,親人胳膊肘往外拐再加上她本就受了傷委屈不已,一時間匯聚一處,演變成小孩子最原始的本能。 大哭,仰著脖子,赤紅雙頰,哭得萬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