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著楚螢說的。

楚恒起身擋著楚螢，“爸，這和洛洛沒有關系，是我看不下去。”

楚煒浩嗤笑，“你以前對苒苒什么樣兒，我們不清楚嗎？今天你又是為了誰，你當你老子我眼睛瞎了嗎？”

宋千雅蹙眉失望地看著楚螢。

到底沒有養在自己身邊，滿身小家子氣。

一回家，就想著爭寵。

“洛洛，你是楚家的千金不假。可是苒苒也是啊！在我們的心里，你們地位是一樣的。”宋千雅語氣生硬地強調，“苒苒這一輩子都是我們的女兒，誰也別想把她從楚家趕出去。”

她看了一眼楚恒，“不管你巴結了誰，都一樣！”

無論是宋家，還是自己的兒子楚恒。

都別想讓他們趕走寶貝女兒苒苒。

……

二樓傳來楚苒委屈的哭聲，楚煒浩夫妻哄她的聲音，安茜生氣地指責。

楚恒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又轉過頭歉疚地看向妹妹。

卻發現楚螢表情很平常地繼續吃飯。

“你不生氣嗎？”

楚螢咽下嘴里的飯菜，“有期待才會生氣。”

楚恒更心疼了，“對不起。是我們之前忽視了你。”

他想到楚螢回到楚家的場景。

她穿著不合身的衣服，手上提著洗得泛白的包包，裝著她全部的東西。

站在偌大的楚家客廳，小心謹慎地看著、迷茫著、期盼著。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帶著點兒害怕，更多的是希冀，臉上暈著開心的紅意。

她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大哥。”

那個時候，他是什么表情呢？

楚恒已經想不起來了，但總歸不是很熱情。

可他記得爸媽淡淡的神情，記得二弟三弟防備的警告。

那雙盈滿期盼的眸子，火焰漸漸熄滅，最后只剩下惶恐不安和傷心。

曾經，楚螢也對楚家充滿了期待。

而現在，她面對明目張膽的偏袒，連生氣都沒有。

沒了期待，也就沒有必要生氣了。

楚恒心里酸酸的，樓上的熱鬧，襯得餐桌更加凄涼，“洛洛，你可以生氣。大哥無條件保護你。”

就像爸媽和二弟三弟無條件護著楚苒一樣。

他也可以無條件地護著他的妹妹。

楚螢頭也不抬，“不用，我自己能保護我自己。”

楚恒眼中劃過傷心，垂眸。

他周身氣壓低迷，楚螢忽視不掉，沉吟半響，無奈開口，“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