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她卻有些惶恐,惶恐于嫁人之后就是一個嶄新的家庭了。家,這個字很重。雖說家是靠男人的肩膀撐起來的,但家里的一切,卻需要女人來填充。比如油鹽柴米。也比如如何讓這個家充滿溫馨,充滿詩情畫意等等。然后她想到了自己的身子,這讓她心里那抹歡喜的火焰微微一暗,體寒之癥已有三年未曾發作,可并沒有真正斷根。孫神醫說不會有大礙……那小礙恐怕是還會有的。無論如何,只要不影響給他生個孩子就好!李辰安不知道鐘離若水想了許多。他依舊握著鐘離若水的手,視線卻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心里一片寧靜。就在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前方有個吆喝聲傳來:“相爺車駕,所有人等統統避讓!”這條街巷其實挺寬,足以讓兩輛馬車并行,可偏偏對面來的那一列馬車卻走在街巷的正中間。安自在當然沒有讓。他手里拿著馬鞭,慢吞吞說了一句:“定國侯府車駕,讓與不讓,打一架再說話!”對面忽然就沒了聲音。雙方就這么僵持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