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他對躬身站在面前的師爺發(fā)著牢騷:“本以為在這楓縣當個三五年的縣令,撈上十萬八萬兩的銀子,再去給道臺大人送去三五萬兩謀一個知府的官兒……”“可現(xiàn)在……”他雙手一攤:“半年,咱們撈了多少銀子回來?”那師爺咽了一口唾沫,低聲說了一句:“回老爺,才撈回來六千兩!”“瞧瞧,這本都沒弄回來,這筆生意,巨虧!”師爺抬起了頭來,那雙老鼠般的眼滴溜溜一轉,說道:“老爺,雖然道臺大人倒了臺,但如果攝政王死了……”他俯過了身子,低聲說道:“老爺您想想,攝政王就那么點人,很明顯他并不知道五扇原有大軍正在等著他。”“現(xiàn)在除了五萬府兵之外,還有三萬夏侯大將軍的邊軍……李辰安他必死無疑!”“他死了,江南道的形式必然發(fā)生巨變!”“余道臺他們再被放出來官復原職也不是沒可能!”“老爺,有的是機會!”張舉一聽,捋著下巴的那兩撇八字胡須沉吟片刻:“可如果李辰安沒死呢?”那師爺搖了搖頭:“他又不是神仙!”“武都頭不是已回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