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地三尺也刮不出多少油水來。沒有人愿意來這里當官。吏部將他派來了。他毫無怨言的來到了這里。他在這破地方呆了十年,江南道的那些高官大員們,恐怕都無人記得他這個小小的縣令。沒有人擠兌他。也沒有人在意過他。甚至都極少有人知道這十年來景寧縣悄然間已有了極大的變化。提拔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他早已沒有了這個念頭。他覺得就這么呆在這地方挺好。正如他和蘇亦安煮酒聊天時候說的那樣,清貧有清貧之樂,富貴有富貴之憂。簞食瓢飲,卻很香。茅室蓬戶,夢亦甜。現在瞧瞧,那些曾經囂張的、高調的、不可一世的,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一個個到頭來可不僅僅是落了個一場空。他們落在了皇城司的手里,只怕是連小命都會丟掉。還會禍及家人,甚至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