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沒有趕路。因為鐘離若水的身子很是虛弱。就在這荒郊野外搭起了四頂帳篷,簡單的用過了晚飯之后,李辰安親手給鐘離若水煎了一碗藥。這是小武針對鐘離若水的病特別配置的藥。其中那兩味最珍貴的藥材是李辰安離開京都的時候從皇宮的珍寶閣里帶出來的,其余倒是在途中買的。李辰安沒有料到鐘離若水這一次的發(fā)病會這么快,因為小武曾經(jīng)說就算是再發(fā)病,也將在寒冷的冬天。可這才初秋。當是這一路奔波勞累所至。李辰安端著藥碗坐在臨時搭建的床頭,鐘離若水靠在了他的懷里。面具已經(jīng)取下,露出的是鐘離若水那張蒼白還冒著虛汗的臉。“我真的很沒用啊!”“傻瓜,這藥喝下去就好了,我們也快到洗劍樓了,后面走慢一點,也不差這兩三天的時間。”鐘離若水的笑都顯得很是虛弱,她望向了帳篷外面,看見了那一地的月光。“中秋了,月亮該是最圓的時候了。”“不對,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鐘離若水乜了李辰安一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說,今年的中秋夜,玉京城的文壇可有再舉辦中秋文會?”“當然有了,來,先喝藥。”鐘離若水小眉頭微蹙,“真的很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