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柳惠死無全尸的樣子，他現在還是覺得心痛。

    如果去得早一點，或許還能留她一具全尸。

    他們在慕庭的身上見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意氣風發的男人瞬間就失去了生命力，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形容枯槁這個詞竟然也會出現在四十多歲的男人身上。

    羌維的心里被石頭壓著，沉得透不過氣。

    這就是愛嗎？

    得不到就毀掉。

    什么愛，不過是以愛為借口，讓自己做的惡事更合理罷了。

    羌維踹了秦朗的大腿一腳，秦朗跪在了慕庭的面前。

    “愛？別為自己作惡找借口了，畜生還知道保護自己所愛，你不過是打著愛而不得的旗號去作惡罷了。”

    本身就是一個魔鬼，卻為了讓自己做這些惡事更合理，硬生生湊了一個愛出來。

    讓人心疼他嗎？

    別搞笑了。

    羌維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打著愛為借口行惡事的人，這些人總是試圖美化自己的惡行，覺得自己不是天生壞種，更不覺得自己是壞人。

    他們甚至還覺得自己是好人，他們不過是替天行道，尋找公平。

    有些圍觀群眾不知道的，還會同情他，覺得他為愛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