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簡歡回答,婁梟已經猜起來了。“景楊吧,不太可能。盛東影么,死人一個沒機會。”“至于我,呵,你玩兒命的想跑,肯定是不想跟我,那就只剩下…”婁梟拖著長音,簡歡的心跳也被拖得亂了節奏。就在她以為婁梟要興師問罪時,他忽然笑了,“韓縱?”以為會聽到宮偃的簡歡哽住,原本想好的說辭沒了用,扯著臉皮露出個勉強的笑。“二爺…說笑了。”“也是。”搭在側臉上的拇指刮了下,調笑伴隨著低磁的嗓音,戲謔十足,“小弟妹人嬌,韓縱應該養不起。怎么著,也該是個身份尊貴,又懂得憐香惜玉的,對吧?”上挑的尾音,勾落了煙蒂掛不住的煙灰。灼熱的溫度落在頸窩,燙的簡歡縮了下。弧度明顯的鎖骨愈發突出,本該嬌柔,卻被硬挺的骨骼撐出倔強的弧度。沒有呼痛,咬牙忍了。垂眼道,“尊貴就算了,我只想平淡安穩。”婁梟低眼看她長睫下的陰影,跟眼下的青黑融成一片。“要求這么低?”簡歡自嘲一笑,“我哪敢有要求。”說完這句,周遭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