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熙的視線在手機屏幕上掃過后，就扭開了頭。

    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會說話真好。

    片刻，周聿深開口，“你是想讓我親自下來請你，是嗎？”

    顏熙心口擰了一下，聽到他的聲音，鼻子開始發酸。她咬著牙，壓下心里冒出來的酸楚。

    耳朵和臉頰都熱乎乎的難受。

    周聿深：“鄭助理，你是廢物嗎？”

    鄭助理一愣，忙把手機拿回來，“周總。”

    顏熙能聽到周聿深罵人，鄭助理面露難色的朝她看了眼。

    顏熙深吸一口氣，她也不想讓別人為難，便對著他打手勢，‘我跟你上去。’

    到了病房。

    顏昕不在，病房里只有周聿深一個人。

    他仍然平躺著，倒是遵醫囑沒有再亂來。

    鄭助理看著顏熙進去，就悄沒聲退出去，順手關上了病房的門。

    顏熙站在床邊，與他隔著最安全的距離。

    她披散著頭發，遮擋住臉頰，沒讓他看到自己臉頰上的巴掌印。

    她臉上沒有表情，低垂著眼簾，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里，一動不動，也完全沒有要跟他交流的意思。

    周聿深看了她許久，沉聲開口：“昨晚上開心嗎？”

    顏熙眼睫微動，他的語氣里帶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