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深的眉目間含著笑意，“是給別人當便宜老爸，還是你的私生子？”

    陸時韞并未回答這個問題，只遞了一根煙給他，說：“在這里說話恐怕不方便，出去說吧。”

    周聿深點了點頭。

    兩人出來酒店的遠門，沿著道路往外走。現在夜間，這條路沒有車也沒有人，路邊安裝那種花園里的地燈。

    幽暗的，卻也有氛圍感。

    周聿深點上煙抽了一口，他朝著陸時韞看了眼，他突然有些模糊，上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

    好像過來了很久很久。

    陸時韞跟他印象里的樣子，變了很多，面部輪廓越發的凌厲，還有一些滄桑。

    之前聽人提過一嘴，他不知道怎么想的，進修結束之后，去當了無國界醫生。

    去過戰場，還有各種窮困的國家。

    只要消失，失去聯絡，就說明他又去了那些犄角旮旯醫療落后的地方，或者是那些戰亂國家。

    當了醫生以后，思想境界都不一樣了。

    周聿深內心深處，多少有些羨慕他，他曾經也想當醫生。

    但是家里人不同意，他被迫放棄，只能從商。

    而陸時韞卻做了他最想做的職業。

    “這幾年都在哪里？救了多少人？”周聿深緩緩吐出一口煙，問道。

    陸時韞：“數不清。”

    周聿深：“去戰區的時候，你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