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不以為意,“孩子,誰生不是生。” 陳靖善笑道:“你這話讓老太太聽到,非揍你不可。” 他只用輕笑回應,低下頭,給周稚京發出最后十分鐘的警告。 他隔一分鐘發一條。 導致周稚京的手機一直響,每次響,都讓她心驚肉跳。 人像是被摁在砧板上,被宰的前一刻,難熬到極點。 剛才她已經跟陳靖善說好,先去他私人公寓。 最后一分鐘的時候,周稚京還是敗下陣來,硬著頭皮說了停車。 再有二十分鐘,差不多就要到陳靖善的私人公寓。 但他還是靠邊停車,問:“怎么了?” 周稚京看向他,眼睛濕漉漉的,低聲說:“姑姑……姑姑讓我現在回去,可能有事。我自己打車就好,不打擾你們。” 陳靖善知曉瀾山會所里的事兒,便也沒有多問,點點頭,“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好。”周稚京眼神暗了暗,這一刻,她真恨陳靖善的紳士和自我約束。 下了車。 陳靖善降下車窗,又囑咐了兩句,跟長輩似的。 周稚京點點頭,說了聲再見。 去云頂酒店的路上。 周稚京身受藥酒折磨,這里的房間還沒退,她不用房卡,也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