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覺得難捱,她動了一下腦袋,徹底的將后腦勺朝他那邊。 松軟的頭發落在胳膊上,烏黑的發色襯得她皮膚越發的白皙。 酒精纏繞在兩人之間,陳宗辭抬起手,她的頭發仿佛有生命力,纏繞住他的手指。 他的手壓上來的那一刻,周稚京突然的抬起頭,不知怎么,發絲勾住了他的腕表。 猛然一扯,頭皮生疼。 她心慌,想要擇斷自己的頭發,被陳宗辭摁住,“急死了?” 他語氣沉沉的,能聽出不耐。 周稚京揪著頭發的手,被他摁住,她垂著頭,嗚嗚兩聲,說:“疼死了。” 是真的挺疼的。 “過來點。”陳宗辭沒好氣的說,“自己纏上來的,還有臉哭。” “我沒哭。” 他強行把人摁到胸口,頭發不知道怎么纏的,一時弄不開。 陳宗辭也沒那么多耐心,偏生這頭發也不知道是怎么個纏法,就纏在卡扣上,想把表摘下來都困難,他試了幾次,稍微用力一點,身前的人就嘰嘰歪歪的叫,生怕斷了她一根頭發絲。 陳宗辭被她就叫的沒了脾氣,直接叫了服務生進來,讓拿了把剪刀。 周稚京第一時間認定他是要剪頭發,急忙道:“你少剪兩根。” “頭發那么多,多剪幾根死不了。”他說話半分不客氣。 服務生送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