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就完成了會議提要,再次送到陳宗辭手里。 不過他看起來要出去。 眼睛瞥向她的時候,目光冷厲,沒有半分偏袒偏私的情義。 就好像他們之前的那三個晚上,完全作廢。 他一邊聽電話,一邊朝著她伸出手。 周稚京將本子放在他手里。 他站定不動,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在說什么,他一邊輕聲迎合,視線又專注的落在她親手寫的文字上。 緊跟著,他拿起桌上的鋼筆,在上面畫了幾個圈。 電話結束,他的筆頭也停止動作,“再不行,就回高中重修語文?!?br/> 圈出來的是可用內容,圈圈外的都是廢話。 周稚京低著頭認真的看。 陳宗辭一邊整理袖扣,一邊交代,“六點鐘去專柜拿一條定制項鏈,送到意林琴行。我記得你今晚上要學琴,對嗎?” “是?!?br/> “好好學。學好了,我可以再幫你交五萬?!?br/> 周稚京聽到五萬,人愣了一下。 這一刻,她真真覺得自己是個傻子,被他們這些人玩弄于鼓掌,還自以為是的在他們面前耍小聰明。 人家不過是在逗貓耍狗。 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