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劃清關系你們就不會鬧離婚，更不會動了流產的念頭。”葉夫人余怒未消，“如果不是為了寶寶，我才不會毫無長輩尊嚴地跟著她。一個上午下來她不舒服，我更不舒服。活了六十多歲，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難堪。”

    “您這樣跟著她，太累。時間長了身體經不住。不如搬去錦繡居常住，我再從江城調兩個穩妥的保姆照顧您，幫您一起盯著她。”

    葉宴遲說出自己的打算。

    與喬晚的關系惡化到這個地步，留住孩子才是以后翻盤的籌碼。

    “喬晚對我這個婆婆還是有些顧忌的，我這樣跟著她，你不反感么？”有葉夫人驚詫問道。

    葉宴遲搖頭，“非但不反感，還很高興。”

    “這么說，你們鬧離婚，去醫院做掉寶寶是真的了！”葉夫人看出他不像在說謊，“她懷著孩子，情緒不穩定也在情理之中，你讓著她，體諒她才對，而不是爭吵，慪氣。”

    “您教訓得對。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好好疼她，呵護她。”葉宴遲擰眉。

    喬晚從洗漱間折返回來，不經意間與宋津南的目光相遇。

    宋津南眸光是難以捉摸的幽深，薄唇噙著抹欲說還休的惆悵。

    她的五臟六腑一片冰涼，空蕩蕩。

    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隔了山海。

    兩人愣神的片刻，馮懿懿的手已經落在宋津南右臉，“與我坐一起吃飯，你的眼睛跑哪去了？”

    “當然是在你身上。”宋津南斂起視線和情緒，朝馮懿懿展顏一笑，“眼睛和心都在你身上。”

    馮懿懿很受用，白皙如玉的手指沿著他的臉下移，落在凸起的喉結上撫摸。

    眼神拉絲，動作溫柔。

    宋津南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一樓公共餐區不小，幾十張餐桌，百十位食客，兩人的調笑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