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平仍是那副笑盈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貌。 景文帝臉色卻微沉。 “孤的女人,沒有離開宮的道理。” 慈平聞言,摸了摸手上的菩提佛珠,轉而套在景文帝的手腕上。 “那就請陛下戴好佛珠,這菩提能讓陛下平心靜氣。” “陛下若想留住明昭儀娘娘在身邊,不要盛寵,方可安康。” 景文帝眉頭微蹙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慈平沒有深說,只道:“陛下與明昭儀娘娘的命格極其相合。” “但臣從前便說過,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越是相合,越是多添波折。” “若想留在身邊安穩過一生,便不能盛寵。” “最好是一年不過見三兩次,可保無虞。” “……” 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呼吸之聲,響在耳朵邊。 景文帝終于抬眸,視線從棋局上落到慈平臉上。 “孤一定要寵幸呢?” 慈平面色不改回答:“那今日后宮接連患病一事,不過是尋常。” “今日是巫蠱之術嗎?”景文帝問。 “有巫蠱之術的影子就在此處,但內里還有隱情,臣為防泄露天機,不能多言。”慈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