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眉頭輕蹙:“女侍醫為何不提早給她治療?” 如今骨裂受傷都過了半月,再上夾板,那之前豈不是每日用手都要承受裂骨之痛。 有沒有落下后遺癥都不好說。 “女侍醫治療過,但…明姑娘被禁足,女侍醫只能進乾清宮一次,便是初次看傷那次。” “后面便不可再來半步,東西也絕不允許傳遞。” “故而一直延誤著…每日只是正常走太醫院的診案敷草藥,喝藥罷了。” 汪公公看著景文帝臉色越來越差,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如蚊蠅一般。 只是哪怕聲音再小,在這寧靜的夜晚都顯得突兀,況且景文帝從小習武、耳力非凡。 “孤說不要廢人。” “你拿孤的話,當耳旁風?” 景文帝聲音極其平穩,不見一絲情緒波動,但嚇得汪公公幾乎魂都要飛了。 陛下曾經滅人滿門時,就是如此下的命令。 “砰——”雙膝跪地的聲音刺耳。 “是奴才辦事不利、奴才知錯,請陛下責罰。”汪公公跪地磕頭,快四十歲的人了,害怕起來脊背都微微顫抖。 “陛下…”明媚兒再次出聲,吸引了景文帝的視線。 他的眼神落在她臉上,不知何時,額頭又冒出了細密的冷汗,神色非常痛苦。 “別吵。” “滾。”景文帝冷冷地又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