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再次回到東廂房時,天色已經很暗,屋內一個蠟燭都沒有點。 明媚兒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他靜靜的站在床邊看她,空氣中還縈繞著血腥氣。 半晌,他脫靴上榻,就這么靜靜的躺在明媚兒身邊。 沒有說話,也沒有強硬的把她摟過來。 現在,越是強迫她,只會把她推的越遠。 屋內似乎響起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 直至深夜,兩個人都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一大早景文帝又去上朝,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誤朝政。 而這時候郁金才會來為她做康復。 時間就這么緩緩流逝著,景文帝和明媚兒兩人雖然是日夜都混在一處,但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景文帝病好本是要按捺不住跳腳的后宮眾人,也因為明媚兒小產,又小產的實在不堪,而偃旗息鼓了。 大周朝,景文十六年,六月十五日。 文昭儀帶著慈安乘坐一輛外表極其普通的馬車從皇宮角門出發了。 雖然一應出行用具都是簡單到極致,但是也讓后宮女人嫉妒的帕子都撕碎了幾張。 “還是有個孩子傍身好,哪怕是個女兒呢。”沈皇后聽完秋菊回稟,對著銅鏡有些傷神。 秋菊從小宮女手上接過一碗藥,又擺手讓人都下去。 遞給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