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忙回身問道：“爺，您還有什么吩咐？”

    李憐云皺眉思考了片刻，問道：“我且問你們二人，這密室兩邊的小門是不是通往柳城的東西南北四大紙店啊？”

    胖瘦二人聽罷，是面面相覷，忐忑不已。顯然，那兩個(gè)小門的去處已經(jīng)完全被李憐云給猜中了。

    不過，這么重要的秘密，胖瘦二人自然是不敢輕易泄露出去，胖子思忖片刻，試探性地反問道：“爺，你為何有此一問吶？是嫌這里的庫存不夠？還是嫌這里的紙張質(zhì)量不好？”

    李憐云假意震怒道：“嗯！？爺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句，你還反倒問起爺來了！聽你這意思，是不相信爺咯！？既如此，這買賣爺不做也罷！”說著，便欲起身離開。

    瘦子見狀，忙攔住李憐云，陪起了笑臉：“嘿嘿！爺您息怒！小的們不是那個(gè)意思！只是東家有過交代，凡鬼市機(jī)密不得輕易示人，小的們也是按規(guī)矩辦事嘛。”

    胖子也急忙上前諂媚笑道：“是啊是啊！爺！小的剛才多有冒犯，您別跟小的一般見識(shí)。”

    李憐云順勢坐定，撇嘴道：“爺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你們這的庫存充足，紙張的質(zhì)量也還不錯(cuò)，可既然是做買賣，我作為買家總得知道貨源吧！？不然以后有人找后賬，爺我上哪說理去！？”

    胖瘦二人剛才被李憐云那么一嚇，十分害怕失去了李憐云這條好不容易釣上來的“大魚”，又聽李憐云說的頭頭是道，于是便下定決心道明實(shí)情。

    在與瘦子確認(rèn)過眼神后，胖子湊到李憐云耳邊小聲道：“爺！您剛才說的在理，小的也看出來了，您是真買家。其實(shí)···您一早就才對了，那兩扇小門就是通往柳城四大紙店的。咱們這存放的可都是從四大紙店運(yùn)過來的上等官造好紙，有官用的，也有民用的，小的再說句托大的話，就連當(dāng)今大王御用的紙張?jiān)蹅冞@都有！”

    聞得此言，李憐云震驚不已，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道：“嗯，你們早這么說不就完了嗎？既然貨源都是官造的好紙，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胖瘦二人聽罷，皆笑逐顏開。緊接著，瘦子便迫不及待地說道：“爺！那就請您和夫人稍歇片刻，小的這就去取筆墨。”

    “等等。”李憐云聽罷，卻又一次叫住了瘦子，搖頭道：“別著急嘛，我還有個(gè)問題要弄清楚。”

    胖瘦二人一聽，皆面露難色。瘦子不情不愿地湊到李憐云身旁，問道：“爺，您這還有什么問題？”

    李憐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挑眉問道：“剛才在鬼市，夫人問你們這里的東家是誰，你們沒說。現(xiàn)在你們總該告訴爺了吧？”

    胖子為難道：“爺，小的們不是說了嘛，等買賣成了之后，小的自然會(huì)實(shí)言相告的。”

    李憐云皺眉瞪著胖子，厲聲呵斥道：“你這什么屁話！自古哪有做買賣之前買家不知道賣家是誰的！？爺我總不能不明不白地跟你們兩個(gè)活寶簽字據(jù)吧！？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總之爺不管，在沒弄清楚你們東家是誰之前，爺我絕不簽字！”

    胖瘦二人聽罷，立即陷入了深深的糾結(jié)之中，畢竟，之前來這買紙的商賈還沒有像李憐云這般刨根問底的。可是李憐云剛才所說話又句句在理，這也使得二人猶豫著要不要冒險(xiǎn)壞一次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