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從那雙眼睛中讀出任何東西，她仿佛深不見底的漩渦，喜怒不形于色。

那雙曾經清澈單純的鳳眼經過千年歲月的沉淀，仿佛寂靜的秋水，飽含無數故事，讓他又心疼又愧疚。

到底要經歷了多少風雨，多少悲歡離合，才能讓天真無邪的她變得如此深不可測？

林風眠差點開口喊出那句蕓裳，但最終還是跟其他人一樣低下了頭，躲開那洞悉人心的目光。

與他相反，君蕓裳卻在他復雜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抹愧疚之色，讓她心中一顫，眼中水波瀲滟。aishangba.org

葉公子。

但只是片刻，君蕓裳便冷靜了下來，目光冰寒徹骨，芊芊玉手不由握緊了王座的扶手。

原來夜夜笙歌的家伙真是你！

這些時日，她雖然沒有去見林風眠，但林風眠的所作所為哪里能逃得過黑羽衛的眼睛？

君蕓裳自然也就看到了林風眠這些日子的荒唐行徑，氣得差點送他去輪回了。

這絕對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葉公子！

葉公子怎么可能會摟著合歡宗妖女夜夜笙歌，幾天幾夜不下樓？

“陛下，各國使臣和準備考核的弟子都已經就位了。”

一旁的趙伴的提醒讓君蕓裳回過神來，她平靜看著下方眾人，有些心不在焉。

“我也就閑著沒事過來看看，孫殿主，你按流程走，該怎么走，就怎么走！”

孫明翰小心翼翼道：“陛下，你可要說兩句，鼓勵一下新晉的弟子？”

我還有鼓勵他？

君蕓裳冷冷看了他一眼，聲音冰寒道：“不必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