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疑惑倒是不難理解,蘇郡守走上前來,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我乃阿密國第一軍的元帥伊多·西姆斯,厲王殿下今后可以稱呼我一聲伊多大人?!?br/> 這種看似恭敬實則倨傲的姿態,往往才是最可惡的。 裴云之好似被打擊的不輕:“你竟然是伊多?所以,三年前你突然稱病不出,不是因為你真的生病了,而是因為你跑來我宴國做臥底了?” “那真正的蘇郡守和他的家人呢?” 不論是伊多元帥還是大公主,都被裴云之的表情取悅了,兩人的表情里是相同的愉悅。 伊多輕描淡寫道:“一個隨時可能會背刺我一刀的家伙,我自然不可能留著他。所以在將能套出來的東西都套出來了以后,我便將他殺了?!?br/> 他笑呵呵地看著裴云之:“王爺也不要太難過,那家伙死的不算痛苦,畢竟他的親人朋友全都下去陪他了,一家人整整齊齊地上路,路上并不孤單?!?br/> 裴云之驚惶的表情瞬間散去,那張矜貴出塵的容顏上覆上了比雪夜還要冰冷的冷意:“你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