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什么都沒有說,可沈妤寧看到助聽器的時候,就感受到來自他不滿的抗議。 她知道,當年的事情不管是站在傅斯臣還是陸修廷的立場,他們的決定都沒有錯。 陸家對傅家的仇恨想要報復,傅家卻當作是競爭輸贏的結果。 傅斯臣并沒有將左耳的殘疾視為恥辱標記,他接受自己在交戰時的受傷。 可是,他不能接受,江妤寧在他和陸修廷之間偏心。 不擅長也不習慣訴苦撒嬌的傅爺,現在也是不擇手段在她面前裝可憐了。 “你摘了助聽器,是不想聽到我說話嗎?” 沈妤寧走到浴室拿來一條毛巾,遞給他擦頭發。 倏爾,傅斯臣抬頭,他沒有拿毛巾,而是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瞇眸問道:“你相信陸修廷?他一次次對你欺騙利用,難道只要他認錯道歉就能被全部原諒了?” “我覺得陸修廷的提醒是善意的,蕭遠對傅家的仇恨,聯手段家會是隱患。” 說話的時候,沈妤寧拿著毛巾給傅斯臣擦頭發。 可能是看出來他現在心里難過,以至于,她本能反應的動作是帶著哄他。 此刻,傅斯臣眼神炙熱的凝視著她,也是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做這樣親密的舉動。 沈妤寧驀地反應過來,動作一僵,耳根微微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