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魔影”，我邊吃邊說道，“不過有可能是她的部下……”

    “可她的部下不是被昆侖之主和阿伏黑羽聯手殺光了么？”，沙沙不解，“難道有漏網之魚？”

    “阿乞羅曾是天魔大軍的統帥，論修為和戰力，她不是我們祖母的對手，但是論戰略意識，她明顯要更強”，我說道，“有戰略意識的人，做事都有后手，絕不可能把雞蛋都放到一個籃子里。當初她在天魔之地叛亂，被挫敗后，叛亂的天魔大軍被祖母收服，叛亂的天魔將軍們或是被殺，或者被貶來了人間，而她呢？全身而退，毫發未傷，逃出天魔之地，來到人間繼續積蓄力量，興風作浪……”

    “人間這一戰，大哥和黑羽聯手打敗了她和阿娜羅怡，將她們策反的二十多萬魔眾盡數屠殺了——可誰敢說，決戰之前，她沒有留后手？”

    “她留下了部分魔眾……將他們藏了起來？”，沙沙問。

    “我覺得是……”，我看看她，“你回想一下，昨晚你攻擊那些魔族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他們的頭領或者將軍？”

    沙沙搖頭。

    “這就是了……”，我放下筷子，看著她，“魔族作戰，必有頭領，不可能一群魔族自己跑過來沖擊玉摩島——魔族不會這樣，這不是魔族的風格。”

    “也就是說，有人指揮他們，但沒有露面……”，她看著我，“或者說，我沒發現……”

    “或者離得很遠”，我分析，“或者，他就藏匿在其中，你沒有甄別出來……”

    “他們太弱了……”，沙沙說道，“一群螻蟻，誰有功夫區分他們……”

    我笑了，拿起筷子，繼續下牛肉，“是，他們的戰陣還未成型，就被你沖了個稀巴爛，土崩瓦解之時，也就分不出誰是指揮官，誰是士兵了……”

    沙沙點頭。

    我示意她，“吃，吃著說……”

    她拿起筷子，夾了些黃蜆子，邊吃邊問我，“那他們昨晚的目的是什么？嫁禍給阿伏黑羽？”

    “恐怕是要嫁禍給伊和光羽才對”，我說道，“以他們的修為，昨晚就是送死來了，估計是那天伊和光羽在京城制造事端，被他們看到了，想借機做做文章。但他們的情報工作顯然有些延遲，信息不對稱了——我們和伊和光羽已經講和，他們這離間計已經失去了意義，但他們不知道我們講和的事，所以還是來了……”

    “有道理……”，她點頭。

    我端起酒，“這是一股力量，昨晚的事只是個開端，他們一定還會繼續給我們惹麻煩。如果他們再來，不用問我，來多少，就給我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