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玩家們唯一知道的好消息就是——他們從不主動進行攻擊。

    秦詡壓下心中不安，強撐著開口問道：“萬生之主，請問我們該如何離開這個空間呢？”

    萬生之主無喜亦無悲：“為何要離開？”

    祂的話讓眾人一怔。

    “因為我們要通關。”駱瞳回答道。

    “通關之后呢？”

    “通關就能回到現實啊！”

    萬生之主這次沒有說話，反而是秦詡接道：“我似乎明白祂的意思了。”

    沈默言也幽幽接道：“回到現實又怎樣呢？七天過后又會被再度拉入副本之中。”

    “可是......”駱瞳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沈默言揮手打斷了。

    “沒什么可是，在祂眼中我們就是飛蛾，不停地努力撲向火焰，而當一束火焰被撲滅后，我們又會重新撲向另一團火焰......這個過程永無止境。”沈默言笑了笑，“這么一說有種病入膏肓飲鴆止渴的感覺啊......”

    “既然你能理解，那就再好不過了。”萬生之主道，“我不忍再見你們于地獄中沉浮，這個空間沒有時間的概念，你們可以永遠在這里生活下去......冥途樂園的玩家們啊，做個選擇吧，是繼續無止境又無意義的死亡游戲，還是留在這個空間？”

    “無意義？”沈默言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語氣沒有一絲尊敬，反而帶上了些許諷刺：“我們身為‘凡人’都可以理解你的想法，而你卻不理解我們？還是說你根本不屑去理解我們？”

    沈默言做出了游泳的動作，一點一點撲騰到了萬生之主的眼前，他盯著那張虛幻的臉一字一頓道：“無論何時，靠欲望驅動的人類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放、我、們、出、去！”

    萬生之主掃視了一遍場上的所有人，然后他發現，沒有一個人臉上有猶豫的神色。

    就像......他曾經詢問過的所有玩家一樣。

    萬生之主依舊沒什么情緒，像是自言自語道：“人類的欲望么......我果然還是無法理解。”他話語一頓，“但，我尊重每一個生命，其中也包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