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靜靜聽著，等他把這些事說完才淡淡的接了下去。

“我也是到了要行動的時候才意識到做這些事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難，至于把林置業和林棠繩之以法的人，應該是容宴西才對，我沒幫上什么忙。”

顧云霆這次只驚訝了一瞬，很快接受了現實：“容總他現在變了很多。”

安檀點頭：“是啊，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演，沒想到演到最后就是真，倒是我想得太淺了，經歷過這些事，也算是各有收獲了。”

“這樣啊……”

顧云霆眼里起了一層霧，隨即真切的意識到，他是徹底的沒希望了，幸而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才失望的有限。

片刻之后，他開誠布公的問：“我們以后還會是朋友么？”

早在他們上次分別時，顧云霆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跟安檀的不合適，一個人出現在彼此生命里的時間實在是很重要。他認識安檀時，她已經經歷過太多，不會也沒有回頭的必要了。

今天這番話就當是給他單方面的感情畫上句號吧。

安檀鄭重道：“當然。”

顧云霆看得出來，她說這話時是真心的，眼里的霧氣隨著嘆息消失，又問：“大褂可不可以就……”

他養了大褂這么久，心里實在舍不得，但安檀才是它的主人。

安檀并沒有要回大褂的打算，她現在是特別的看得開：“如果你愿意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大褂的主人了，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給它改一個就好。”

顧云霆表情一松：“不用，它已經習慣這個名字了。”